家端了茶,便识趣地离开了。
晏安宁则若有所思地盯着慧恩离去的身影。
原以为是个仗着自己声望隆盛逼迫富户出血的伪高僧,可这僧人却像是对晏家的事颇为熟悉。方外之人,也能有这么灵通的消息来源吗?
这些日子府里的人一直一副恨不得吃晏康的血肉来泄愤的模样,慧恩抓住了这一点,倒是不好让他瞧出端倪来。
但讨了银两也就罢了,为何还非要以姻缘为借口,诱使她去寺中上香?想与她拉近关系,让她成为大慈恩寺的信徒,再以掮客的身份为寺庙拉来更多香火钱吗?
晏安宁不免猜测,难道此人是知晓她与顾文堂定亲了的事?
可这时候,京城不该有消息传过来。更何况,若连不相干的外人都知晓了,晏康定然会比他更坐不住,早就该有所动作了才对……
此事,当真是处处都透着蹊跷。
“姑娘,您的信。”
思虑中,冯穗却忽地捧来一封信呈交。晏安宁微微挑眉,神情隐隐变得轻快起来。
展信阅毕,却是不免失笑。
这人贵为宰辅,倒做起这算计小姑娘的细末事情来,真是有失身份。但不可否认的是,看见晏婉宁在他手里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他还这样迫不及待地想让她知道,她心里竟是有些畅快的。
也不知,晏婉宁自己算计来的这门亲事,如今心头有没有悔意?
想到顾文堂如今大抵就在漳城某个地界,二人亦有数日不曾见面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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