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儿使了大力气的耳光,瞧见晏樊簇着眉头撩袍出来,忙犹如看到了救星一般地去求他:“……老爷,老爷,奴婢也是一片忠心为了您和大姑娘啊,您快劝劝大姑娘吧。”
晏樊却不大喜欢一个满脸褶子的老婆子跪在地上涕泗横流地求他,只为了少挨几个巴掌。
看了看眉眼冷硬如冰的女儿,想起她方才的话,只悠悠叹了口气,毫无迟疑地挪开了步子:“……你是伺候大姑娘的人,无论姑娘做什么,在你眼里,都该是对的。”他平平淡淡的一句,毫无波澜起伏:“若你不是这般认为的,或许,我可以认为你是奴大欺主吗?”
于妈妈腿肚子打了个哆嗦,狼狈地跪坐在地上。
然而穗儿却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搬弄口舌是非的老虔婆,晏樊刚一走开,她脆响的巴掌声就又在空气中响了起来。
于妈妈被打得眼冒金星,晕厥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时:这大姑娘真是好狠的心肠,命人来给她掌嘴,却连个数都没给……这可真是恨毒了她!
但心里头却是隐隐松了口气:瞧她心里头这般多的怒气,想来即便是应下了这门亲事,也是有诸多不情愿的。
本就是低头给人做续弦的,想斗过那些个根基牢固的长子次子都不是易事,若再顶着脾气和宋员外过不去,日后的凄惨日子,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
如此,成姨娘和少爷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晏安宁却没有那么多的想法。
她只是极为厌恶,顾文堂那样儒雅随和的人,被于妈妈这种品行不端的人用来当算计她的筏子。
她如此搬弄是非,无非是想看见她为了情郎和父亲大吵一架,父女俩更加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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