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堂只是低头喝茶,并不去看。
那女伙计又扶了她到床榻上,轻声问了几句寻常穿的衣裳大小,便扭身出去了。
不多时,便为晏安宁带来一套新备的衣物。
屏风后便有了窸窸窣窣的换衣声,晏安宁道了谢,那女伙计也只是恭敬地看了顾文堂一眼,便退下了。
没过多久,招儿便带着附近的大夫回来了。
隔着幔帐,大夫诊了快一盏茶的工夫,到底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开了个安神定气的方子。
临走前却对顾文堂道,不若去寺庙里拜一拜,兴许还能得用些。
顾文堂眉峰紧皱,送了大夫走,审视的目光便将招儿刺得坐立不安。
招儿只得将雷雨天与姑娘的身世的关联一一道出,急切道:“您不要信那怪力乱神的老大夫的话,我家姑娘定然是心疾。”
顾文堂转了转手里的白玉扳指。
他是查过晏安宁,确实只是瞧她与南边那些人有没有关联,至于她家中的情况,倒是没有怎么关心过。
总归好不到哪儿去,否则也不用寄居在千里之外的京城。
只是瞧这情形,倒比想象中还要严重许多。
此时,幔帐中突然传来虚弱无力的声音:“三叔,你还在吗?”
顾文堂大步走过去,将幔帐的一角用金钩钩起,在床侧坐下来,道:“在,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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