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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这种无力的场面,她没有人能求助。
她不想在那样的场景下见到梁赫谦,有着双方的家长,聊着定下她婚姻的话题。
阮念唯一能想到的能求助的对象也只有梁西闻。
但她不知怎样开这个口。
——梁西闻,能不能麻烦你让你奶奶取消了周六的聚餐?
——梁西闻,你能不能别让梁赫谦周六回来?
抵触的情绪一上来,阮念睡不着了,她看了一眼时间,周四的晚上十一点半,西郊太寂静了,她还没听到梁西闻遛狗回来的声音。
阮念没带睡衣,西郊也不冷,她穿着自己的毛衣和长裤下去,客厅里静静亮着四周的壁灯,墙壁上挂着的卷轴水墨书法,仿佛还散发着幽幽墨香。
她坐在窗边的摇椅上等着梁西闻回来,落地窗外,景色依旧,一隅的廊亭寂寂,案几上,镇尺压着宣纸,风吹纸动,月明银雾,斑驳竹影浮动。
她觉得有点儿荒唐,阮念合上眼睛胡思乱想周六的种种可能。
梁西闻的大衣随意地搁在旁边的沙发上,香水的后调与家里的熏香味道融合弥散,都是很清冷孤寂的焚香味道,却又莫名让人慢慢平静下来。
自知跟他关系并不那么亲近,却又仍然觉得……莫名可以被依赖。
阮念有点昏昏欲睡,几分钟后,听到很细微的开门声,十一欢快地跑进来,阮念紧张起来,脑子中并没有打好草稿要说什么,于是她脑子一抽,原地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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