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裴怀度眼里略过了嘲讽,“太后说错了,朕是弃子,七岁是便被您像是仍一个物件般随意丢去了西夏。怕是您也想不到,朕会取代兄长做了皇帝吧。”
裴怀度从容地站起身来,目光不偏不倚,“朕想着,太后巴不得朕后宫空置,膝下无子,兄长的遗腹子您的亲孙如今平安康健,若是一日朕不测,大可将这那小孩扶上这皇位。岂不是皆大欢喜。顺道再昭告天下,朕生性残暴,残害手足,后世史官也会如实记下。”
身着锦绣华服的谢太后身形不稳,她手指颤抖着,像是听到了什么大逆不道之言,他这般直白袒露地说出这些话,便像是在打她一巴掌,将她的身上所有的尊贵通通剥尽。
众人皆知,天家母子不和,皆因多年前谢太后义举将年仅七岁的陛下送去西夏为质,后又因先太子无故病故,起了罅隙。一对亲母子,还没有一个淑太妃来得亲近。
裴怀度生性淡漠,对谢太后已形成偏见的事不做任何辩解,就算有十足的证据摆在她面前,她还是相信是他迫害先太子。平日里将自己的亲孙护得跟眼珠子似的,生怕掉了一根头发。
左不过她留在宫中做个闲散太后,手无实权,也就能在裴怀度面前逞作为他亲生母亲的威风,她哪里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架空,后宫大权在几个太妃手头,她不过是空占着个太后的名头罢了。
谢太后气得浑身发抖,傅粉的面红了几分,脖颈处也泛着红。
“你便是这样想哀家的?哀家从前是……”
时至今日她也不能说过去的是错误,若无她当日的选择,她还会当上皇后,继而成为太后吗?她不得而知,只是事情走到今日是她无论如何也是想不到的。
“不必多说,太后知晓便好。谢家最近可不安分,一个钦州疫病,不知道背后扯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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