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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时然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的屋子,熟练地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一瓶安眠药服下,他一夜未眠,其实现在也睡不着。
但是晚上要一起吃饭,他不能被人发现精神状态不好。
尽管,那个人从未正眼瞧过他一次。
想要发现他的异常,几乎不太可能。
这大概是他的惩罚吧,活了将近30年,身边连个会关心他的人都没有。
不知不觉间,他又睡着了。
他已经失眠很久了,从开始做那个梦开始,从,不能再听着女人的呼吸入眠开始,他就开始整夜整夜的失眠。
只能靠着药物入眠。
他又开始做梦了。
这次的梦开始清晰,他梦到了那天夜里,女人失魂落魄地回到那间狭窄阴暗的出租屋,穿着单薄的工作服躺在床上默默流泪,脸上的妆甚至都能看到晕染开了。
他很想抱抱她,告诉她别哭了。
可是他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只能像个旁观者。
看着她,停止了哭泣,面色灰败,眼里的光渐渐暗淡,然后拿起了桌上的水果刀,与世间诀别。
他拼尽全力想要张开口发出声音,哪怕不能阻止她,也能替她呼救。
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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