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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也一掌挥了过去,飆出一口台语,「哩係(你是)含滷蛋喔?好好讲话!」
「啊不然我怎么叫滷蛋?」滷蛋抓了抓一头乱发,稍微睁大瞇瞇眼,勉强打起一点精神,将唇舌的运动弧度扩大一些,儘管重影依然睡眼惺忪,语气也拖拖拉拉,但好歹能听清楚内容了,「证人叫黄惠美,今年二十八岁,在医院任职四年,今天下午四点零九分例行查房,发现病患王一德颈部插着铅笔,就紧急喊人抢救,不曾发现任何可疑人士。」
唐迎乐皱了下眉。这供词听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护理师好歹从业四年了,在医院什么生死没见过,连主治医生都对一个「杀人犯」面上敬业实则冷漠,她又有什么好不安的?
想到这,他就再度环顾四周,还是没见到莫笙,便又传去一封讯息,顺带大致交待他对护理师的怀疑。才刚传完,他就被老张拍了下背,「还聊天?进去看现场了。」
「喔。」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医院人来人往,採到的指纹或毛发都不能证明什么,还是得将遗体带回去给法医进一步解剖採样,才能确定是否自杀。
为了搜证,白布暂时被拉开,露出鲜血淋漓又死不瞑目的青年。
大概是这段日子在路上见多奇形怪状的鬼,又有目睹李太太坠楼惨死及围观解剖过程的加持,唐迎乐面对这一具样貌完整的尸体,心态颇为良好。他学着老张在床边踱步一圈,观察血跡的散佈范围与形状,又仔细检查王一德死时的姿势与面部肌肉。
忽然,他发现对方大睁的双眼似乎有什么,便凑过去一看,竟见那理应涣散的瞳孔正流转着一丝微光,他讶异地再靠近一点,试图看个清楚。就在这时,一股酸涩猛然窜上眼球,他本能性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对面的那对瞳孔已失去光彩,只剩空洞的死寂。
他眨了眨眼,纳闷地自言自语:「奇怪,是眼花吗?」
正当他想换个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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