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畅的口音像是他日夜反芻在w市这段生活经过,当初似懂非懂的对话,如今对他都倒背如流了。我这样推测。
「为什么现在忽然想说出这个祕密?」
「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到台湾了,正如刚才所说,我在躲一些追兵,这座小岛是事件发源地,行动起来特别敏感。我想要在这里找个人说故事,让这个故事继续存在下去。」肯德勒的表情里多了些难以言喻的东西,不知该怎么说,但我失恋时曾经在镜子里看过类似的存在。
「因为你和丽姿约好了。」
我有没有说过?坐在前方的外国人并不像故事中的肯德勒那样纯情、易受伤害又坚强,取而代之的是某种狡猾和深不可测的气质,所以我根本不会联想到同一个人。
「为何是我?」我又问了一次。
「第一,我是有点赶时间。」
好,但是难道不能美化一下吗?比如说他在咖啡馆萍水相逢的平凡男子具有某种独特的宿命,註定要接受这块土地深埋的骇人歷史真相?
「你挑上了我,而我也挑上你,你拥有不安本分的眼神,应当不致于在听了我的故事后大惊小怪。」
「哼,那我可要讚美你的预测能力了,肯德勒先生,说不定我才刚从精神病院放假出来呢。」一般人可不会像我这样,听完了不知该说疯子或怪物的自白还不去报警。
「那又何妨?」他轻描淡写回道。
我的渺小挑衅又被看穿了。
「最后一个要求。」我舔着乾裂的嘴唇。
「说。」
「我能看看那张画吗?那张丽姿存在过的证据。」
他从怀中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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