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人,一是不就去爱。一但爱上,便失去理性,失去自我地深爱着那一个人,更甚连自尊都可以捨弃。韵诗正是这种人的佼佼者。
少顷,她把酒一倾而尽。
「你会知道,放手也是另一种爱吗?」明知道对方和自己一起是不会拥有幸福,便放他走,让他寻找属于他的幸福。
放手,不是不明白,只是因为太爱那个人。
韵诗固然明白这一点。她闭上双目,试图将泪水挤回眼眶。
在以前,她让谦走,因为加拿大才是他的家;在今日,她让天宇走,因为他和她一起是不会快乐。她只会给他压力和重担。
儘管如此,就算她深明所有道理,不代表她能够接受──接受她生命之中再没有他的存在。
仲冬就只有苦笑,早就知道她是固执的人,但似乎随着年纪,这份本领更上一层。「他值得你留恋吗?」
韵诗静了话,想了会,才开腔:「他是很温柔的人,无时无刻想我好。偶尔是变作小孩子般闹情绪,但无非是想我关心他更多。说到底,他是爱我,只是悟得太迟。」
说着,念着,记忆不断浮现。泪珠由眼角一点一滴的滑下,一滴、两滴,慢慢地潸然雨下。
她曾经妄想过--假如,你仍爱我的,请来追上我;假如,我俩仍有缘份,请容许我们面照面的遇上;假如月老缠着我们之间的线未断,请让他再系得紧一些,别再轻易的拉开……
可是,妄想只是妄想,到现在都实现不来。
仲冬只是轻轻搭上她的肩,默默的陪着她。「哭尽去,这里没有其他人。」酒精,加上音乐,还有一个依靠,她终于放声慟哭,将所有压抑着的痛一一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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