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黄色的旗帜被寒风吹得猎猎作响,雪花没一会儿就在马车顶覆盖上了一层银白色。
太皇太后乘坐的深紫色马车很大,里面布置的也很舒服,她躺在车厢最内侧的软榻上,身下垫了好几床厚褥子,几乎连颠簸都感觉不出来。
即使康熙尽最大能力去为太皇太后续命了,可太皇太后在白日昏睡的时间却越来越长,车厢内的苦药味也愈发一日重过一日。
连医术高超的张太医都不得不摇头叹息,对着坐在御驾里的皇上战战兢兢地说太皇太后如今只靠着最后看一眼故乡的意念在强行吊着胸腔里的一口气了,实在是救不了了。
康熙听到掌院太医的话,一脸难过又无力地垂下脑袋,抬起两条胳膊用两只长着薄茧子的大手捂着脸无声哭泣。
陪伴在帝王身侧的皇贵妃和皇太子闻言也是难过的默默垂泪。
生老病死是永恒的定律,上到王侯将相,下到凡夫俗子没有一个人能逃的过得。
阴沉的天空上下雪了,水泥路面虽然不会像黄土路那般产生脏兮兮的泥巴,但表层的雪水融化结成冰后。水泥路面走起来很容易打滑,后世还可以用盐来融化道路上的冰。
在如今这个生产力低下的封建时代里,盐可是万万经不起浪费的,只有王公贵族亦或是豪商们才有条件吃细盐,寻常人家吃的粗盐,又苦又涩的。
不能用盐化冰,马车就走的慢了,再加上太皇太后的身体状况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马车稍稍快一些她老人家就有些受不了。
没有办法,康熙只好将前进的速度一缓再缓,原本快马加鞭只需一日的功夫就能到达的科尔沁大草原,车队停停走走、足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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