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深深刻进了他的心底。
或许,他心中唯一的愧疚,便是他那嫡亲的姑姑。只是,那跌宕起伏,仿若戏剧般的一生,他却不愿在经历。
正沉思间,外头忽然传来一道关切的声音,“方才马车不小心磕到了石子,郎君可磕到了?”是外头驾车的小厮的声音。
驾车的小厮年纪不过十五六岁,名叫李儒,是李缜的小厮,四五岁时被卖进李府便一直跟着李缜,相貌清秀而稚嫩,性子却颇为机敏。
这两日他敏感的感觉到李缜的情绪不对,他以为他家的小郎君是因为缅怀双亲的原因,这两日的情绪才会不大好,所以闲暇时也会开导两句。
不过很明显,他家的小郎君并未听进去。
听到李儒的关切声,马车内的李缜挪了挪身子,轻声道,“无妨,你且驾着罢。”
说罢,不知想到了什么,李缜忽而掀起了左侧的车帘,露出了一张俊雅之中透着些许苍白的面容,他清冷的,夹杂着些许暗哑的嗓音缓缓而起,借着郊外的春风飘进了李儒的耳中,“现下到何地段了?”
李儒连忙道,“咱们这时到京郊了,郎君且歇着罢,用不了多久我们便可进城了,那时我在唤郎君。”
这么快便到京城了?
李缜有一瞬间的出神,又随即回神,“我知道了,进城之后便叫我。”说罢,放下了车帘靠在了车厢上,背后忽而感到一阵凉意。
李缜这时方知,原来,一层冷汗已渗透了他单薄的里衣。
他敛了敛眸,并不愿说出自己身子的不适,稍稍适应了后背心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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