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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妍莫名地发现,他的眼睛真的很黑,看着人的时候,给人一种很专注的感觉,但其实他这个人,大多数时候和专注这个词没什么关系,总是懒懒的,不想做就不做,不想说就嗯一声,极其敷衍。
有点像小孩子,很任性。
除了对音乐很执着,其他的事,他好像都不是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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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餐厅不久,菜很快就上齐了。
说是生日宴,其实也不是很正式的场合,一群人也就是吃吃喝喝。
周樟作为寿星公,被敬酒敬得自然是最多的,他酒量不小,反过来回灌屈凭和傅思朗,连在一旁的段淮,也被一群人起哄灌了几杯。
温妍在旁边看得心惊,这群人是真能喝,不是那种没什么度数的冰啤,桌上摆的都是白酒,度数不算高,但这么个喝法,也有点吓人了。
劝酒的劲头过了,一群人总算安生下来了,周樟开始说起自己最早玩乐队的经历,“……哎,我当年做乐队那会儿,哪有现在这条件,都是自己往里砸钱。没钱了,就去糊弄个富二代来,管他有没有天赋,拉他入伙,那时候都觉得玩乐队酷。嗨,其实现在也一样,好多人就是觉得刺激,台上那么吼一嗓子,底下那么多小姑娘吹着捧着,有的人啊,还真就把自己当大腕了……”
一群人听得津津有味,温妍低头喝水的时候,瞥见旁边坐着的段淮。
他刚才被几人联手灌了几杯白酒,都是满杯,后来就一直没怎么动筷子了,这会儿臂肘撑着桌面,微微阖着眼,脸色似乎比平时更白。
温妍不确定他是喝醉了,还是只是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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