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男人的老婆带着她娘家人跑来工厂大闹,把葛月娴拖到空地上,又是撕衣服扯头发,又是打耳刮子,当着围观群众的面一顿羞辱。
越是封闭的小地方,丑事传得越快,人们也越是帮亲不帮理。
很快,风言风语传得到处都是。葛家父母包括她弟弟都嫌她丢人,把她赶出了家门。工厂怕那家人来闹事,也不敢请她工作了。她就这样成了一只被孤立的过街老鼠。
“事发后,我那些所谓的亲戚朋友,见了我就像躲瘟神一样远远躲开。家里也不认我了。村子里那些六十多岁的老光棍却开始直勾勾地盯着我看。那一刻我就意识到,这个地方没我的活路了。我的未来只剩两条路,那么就被那些老光棍绑回去生孩子,要么就走出那座山。我想走,可我兜里根本凑不出买车票的钱。”葛月娴垂下眼,抚了抚照片上一站一蹲的两个少女:“你妈妈是唯一一个对我伸出援手的人。”
她???和尹红压根不熟悉,也远远算不上好朋友。但无路可走时,对方却是唯一一个对她动了恻隐之心,偷偷塞了路费给她的人。
靠着这张车票,葛月娴走出大山,来到鹏城打拼,又辗转去了港城。因为知道没有退路,她咬紧牙关,咽下血沫,逼迫自己不断向前。一步一步,爬到了今天的位置。
葛月娴喝了口茶,润了润喉,续道:“来到港城后,我想过,等我站稳脚跟了,就派人去找你妈妈,看她愿不愿意离开那个地方……没想到,她自己先出现在了金家。”
葛月娴深深记得,那是十八年前的六月末,八号风球正在港岛肆虐。
那会儿,她已经是金柏年的三太了,带着儿子外出购物。快回到家时,她在车上接到佣人的电话,说家里来了个找先生要钱的女人,又是他外面的“红颜知己”。
金柏年是君瑞集团的老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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