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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枚旗子,她竟忘了。
“陛下,妾小的时候,其实不是想嫁给打鱼人,是想变成打鱼人,盼望着也能像爹爹一样,某日捡一个如意郎君。”喃喃说着,眼睛逐渐失神,不再言语。
棠檀桓俯下身,一下下拍着对方肩头,轻轻道:“贵妃,难道朕还不如一个打鱼人吗?”
“不——陛下千万别说这样的话,普通人怎可与天子相提并论,只是臣妾觉得配不上……”抬起头,眼睛里含了泪水,“妾不配待在陛下身边。”
方才还眉飞色舞地讲故事,突然又热泪盈眶,苏雪盼天生的孩子气也像十七公主,说哭就哭,说笑就笑。
他心里柔情似水,清俊眉眼弯弯,“贵妃此话怎讲,你一直都是朕的解语花,怕不是贵妃闹脾气,故意这样来提醒朕,该吩咐尚食局备一桌百鱼宴,让爱妃吃个够。”
“瞧陛下说的,妾没有那么爱吃。”她破涕为笑,瞬间又神采奕奕,伸手紧紧环住天子的腰,细细手指抚摸着寒凉玉带,好似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棠檀桓哑然失笑,今夜心情低落,还好有苏雪盼这个可人,总算让他喘口气,格外愿意多讲几句话,“贵妃,朕一直想问你有没有小名,叫起来亲昵。”
对方嗯了声,笑嘻嘻回:“母亲从小唤我雪儿。”
“雪儿——”天子低低重复一遍,自言自语:“可惜犯了十七公主的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