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疲惫。
指尖发软,怀里还留有昨夜温柔,一朵云飘入又飞出, 扰乱了他素来平静如水的心。
若是能寻到一处安静地, 只有两个人, 他就看着她,无论做什么都挺好,花池里养鱼,园中种树,捉上几只小猫儿,悠悠哉哉,一般的生活琐事自己都能做,做饭可以学,应该会把小殿下养得很好吧。
可惜她长大了,不能总待在自己身边,女大不中留,总要嫁出去,他又不能陪她一辈子,转念想为何不行,自己只比公主年长十岁,仔细保养身体,应该可以相伴很久吧,段殊竹也比冷瑶大五岁,现在看起来还不是很康健,天天活蹦乱跳。
他想着想着,自己都笑出来,幼稚得可以。
接下来要面对的事可不少,没时间捉摸这些有的没的,他捡了些海棠花籽,策马奔腾,一路飞奔而下。
皇帝在华清别苑住满三天,择日回宫,第二天上朝便接到一份奏疏,状告尚书省左仆射欧阳丰曾派人到御史台威胁崔彥秀,致使对方畏罪自杀。
棠檀桓面上凝重,心里舒坦,果然不出所料,回来就有事等着,一步步都踩到自己心上,他还不确定谁促成,八成是那位苏供奉,既拦得住翰林院,又与枢密院的关系不清不楚,本事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