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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想见他的,今天眼巴巴等了好久,周围总那么多人,都没敢仔细瞧对方,可又不知为何很怕,自从猜到段夫人就是之前的小道姑,心思飘忽忽,其实不太愿意去琢磨供奉的过去,以前忧虑对方伤心,现在觉得自己更不舒服。
到底那里不舒服,又猜不准,总是忽上忽下,心情好似过山车,最近越来越爱发火,患得患失,却不知在怕什么。
整个人都凌乱得就如那两朵花瓣交叠的芍药花,抬起眼,瞧见一袭翠绿锦袍由远及近,不觉屏住呼吸,等苏泽兰来到近前,俯身施礼,“殿下今日是不是玩的不高兴,怎么提前回宫?”
茜雪不吭气,垂着眸子半晌道:“我累得很,那——供奉为何回来啊?”
对方倒不遮掩,单膝跪在榻边,“我来看看公主,下午在林子里发现殿下的脚不大好,涂了药没?”
他终归还是惦记她,尽管有段夫人在身边,也腾出心思瞧自己。
这么一想似乎顺气不少,可她都不知为何生气,心就像一团恣意生长的乱草,一根根随着风吹来吹去,颠三倒四,喜怒不定,就要不能自已。
“供奉——”轻轻叫了声,脸颊绯红,眼尾湿润,把对面人吓一跳,连忙问:“殿下觉得哪里不舒服!”
“心口不舒服——不,也不……就是难过得很。”她满面愁云地说,又成了雪兰湖畔的小姑娘,顺势拉起苏泽兰的衣袖,拽了拽,“供奉,你说我是不是需要修身养性,近日总是心绪起伏得厉害。”
原来是闹情绪,苏泽兰松口气,“只要身体安康就好,谁还能没个脾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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