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守口如瓶,多半是被李文复的自杀所刺激,毕竟亲生父亲,当时苏泽兰的状态极其混乱,就算说出来也没人信。
如今在兴庆殿幽闭这些年,气质愈发沉静,他能将他继续锁起来,却无法阻止冷瑶来探视。
前些日子,冷瑶已经有意无意间提起,时过境迁,很想来兴庆殿看看故人,夫人心软,在金陵与对方相处十来年,那本应该属于自己的岁月全给了眼前人,再恨也无济于事,往日不能抹掉,他明白她心里始终放不下儿时情意——果然这个弟弟是麻烦。
段殊竹半晌没吭声,苏泽兰就知道自己压对,对方在衡量,他不介意表个衷心。
“兄长,我们到底一母所生,这件事若可成全弟弟,此生自当为枢密院效力。”
段殊竹笑出声,心情颇好地端起茶,这句话中听,杀不掉不如用起来,倒是很不错。
他讳莫如深地瞧着他,眼底全是摸不透的审视,像要把人蜕皮拆骨,若换做别人,早已在这般寒冷又深邃的眼神里溃不成军,但苏泽兰依旧气定神闲,唇角还噙着淡淡的笑。
势均力敌,段殊竹亦觉得有趣。
他的亲兄弟,到底是由于怜惜十七公主而走出来,还是借此给野心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都难讲。
第17章 暖莺春日
段殊竹天光大亮时走出兴庆殿,皇帝还未散朝,他因数十年隐居在金陵九华山下,这次回来也没有去宣德殿参政的打算,临出丹凤门前问李琅钰,“苏探花的事,你探过口风没有?”
对方像正等着似地,夹马向前几步,“前一段皇帝才说想放出来,好像为了讨公主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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