闆……说得是,是我太劳烦你了。」
想我景卫邑,这辈子活得三十二三年,实在失败。朝堂数十载,江湖三馀年,到了要託付事的时候,思来想去,只能找到一个柳桐倚。
可他凭什么非要答应我所托?只因他是君子,我就以为他一定要答应?
的确不是这个道理。
我如此醒悟,说话一时有些不利索,「……梅老闆……是我……做事不够周详,你当我没有说过。」
柳桐倚笑了笑,「到苏州时,若一时寻不到车马,我可以代为安排。」
我拱拱手:「多谢。」
回到舱房中,隔壁万家的大船并无什么异样。一夜无事到天明。
第二天,将到苏州,我在舱中收拾好行装,想着到了码头饯别仓促,还是先去和柳桐倚道别为好。
我在舱厅中没有找到柳桐倚,正要去他房中,走道中脚步声响,却是他出来了,手中竟拿着酒壶酒杯。
我鲜少见他拿酒。柳桐倚将酒壶酒杯放在桌上,道:「我不善饮,但知赵老闆好酒。因此备薄酒一壶,为赵老闆饯行。」抬手斟满酒杯,举起一杯,「此去多珍重。」
我端起另一杯,但觉手中捧着的,有千斤重:「一向连累你许多,今生恐怕难以回报……你,也多保重。」干了杯中酒。
柳桐倚仰首将酒一饮而尽。我笑道:「看梅老闆喝得如此洒脱,恐怕你的酒量不是一向谦虚的那样。要是现在时辰还早,倒想跟你真的痛饮一场,看谁先倒。」
柳桐倚含笑摇首,「的确不能喝,几杯还勉强能对付,三两以上就找不到路了。」
船行得渐渐缓慢,进入苏州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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