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起酒杯,「叔比你老了不少,这番见解却不如你。就冲此话,叔当敬你。」
啟檀嘿嘿笑道:「叔,我说的是实在道理罢。」眼光却飘向了自我和他见面时便不断直勾勾盯着某处,「那干了这杯,叔你头上那根骨簪能取下给我看看不?看年头挺远,是不是个番邦的旧物?」
从酒馆出来后,啟檀已脚步微有踉蹌,那些跟随他的暗卫很尽责地埋伏在附近,任凭我独自搀着他。
啟檀不回衙门,眼下送他去找柳桐倚,恐怕请人不成,反倒把柳桐倚熏跑了,我只得扯着他上了白家的小船,再回到我的小楼。
啟檀被我拖上二楼回廊,直着眼四处看了看:「这个厕房长得真别致。」
我几乎失手让他翻过栏杆跌到水里去:「这是叔现在的住处。」
啟檀揉揉眼,「住处的厕房?」抬手指向我装水的木桶,「叔你为何在恭桶边放个炉子?是不是怕吹风着凉?」
我原本打算把他按到床上去,听了这句话,看出他醉得不轻,遂把白如锦送的那个竹床再展开,将啟檀丢到竹床上,塞给他一个枕头,啟檀翻个身,立刻呼呼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