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我蹲在船头,看着承州的街道上小船来筏子往,整个城被水淹了,城里的人却好像不当一回事。街道的二楼上,照样开着店面,以往蹲在路边摆摊卖菜卖杂货的,改在船上卖。连州府的衙役都荡着小船各街巡视。
白如锦让人把船划到一座酒楼边,酒楼的二楼边掛着一把梯子,船靠着梯子边停下,我随着白如锦踩着梯子爬上二楼的回廊,万幸我腿脚灵便,爬得顺当俐落。刚站到二楼回廊上,立刻有小伙计拿着干手巾,先弯腰替我掸干抚平衣摆,再让进厅内。
菜谱送上,我端着茶水正喝了一口,眼角里看见街对面酒楼的窗里伸出一颗脑袋大吼一声:「葱,来一把!」
立刻有一叶小舟飘了过去,船上码满了菜蔬。
我不得不讚叹道:「贵地的风俗真非同寻常。」
白如锦翻着菜谱,摸摸唇上的短须:「惯了。」
承州离长江不远,又靠着两条河,时常发水。
各点了两个菜后,等上菜的空间时,白如锦看着窗外络绎不绝的小船筏子又向我间话道:「这地方,到了夏天年年闹涝灾,为了保沿河的另外几个大些的城,还时常拿这里当洩洪的地方用,大家就都惯了,过个十来天水就退了。」
白如锦摸了两颗五香豆嚼,又道:「不过,往年的水都没这么大,顶多淹半个人,就从三年前起,水就特别大。」头往前伸一伸,压低了声音,「人都说,是那个倒楣鬼怀王的冤魂在作祟。」
我怔了怔,道:「不至于吧,怀王和这个地方有何关係。」
白如锦的脖子伸得又长了些,声音越发低,「老弟台,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们承州名字里,有个承字,城南又有条郡河。怀王的字,好像就是承浚……」
我乾笑两声,「这个……」
白如锦捻着短须稍儿道:「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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