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做到,望皇上也能记得曾答应过我的话。」
啟赭注视着他的双目,「朕,从不食言。朕答应你,不杀云棠。」
眾目睽睽之下,二位如此眉来眼去,是否应当收敛一点。
云毓道:「多谢皇上。臣既是乱臣之子,按律是否也当入刑部牢房候审?」
啟赭叹息道:「你为何总这么……」那句叹息可能在眾人面前说觉得不合适,咽了,又道,「叛王景卫邑落网,是你的功劳。朕一向赏罚分明。」
云毓道:「本是柳相的计策好,臣不敢独揽此功。」
火光,兵卒,本王,陪衬在一旁,都好像有点多馀。
啟赭回身看我,皱起眉头,「景卫邑,朕一直不明白,你为何要造反。你即使造反成了,按宗法规矩,你身有残缺,也坐不了帝位。」
我道:「世上本就只有成王败寇,没什么一定要遵守的规矩,所谓身有残缺者不可为帝的宗法规矩,既然先人可以定,如何今日不能改?我这个跛子为何便做不得皇帝?」
啟赭挑眉:「皇叔一直这么瞧得上自己。」
我道:「皇侄过誉。」
刑部大牢中有一股阴凉的霉潮气。
我进的这间牢房和寻常的牢房不同,走一条单门的通道,一路层层把守,内里有四间牢室,我被押进最里面一间。
牢房中倒宽敞,靠墙砌着一张砖床,有铺有盖。牢房正中搁了张木桌,墙上仅有一个气孔,无窗,分不清昼夜,点着一盏油灯,黄澄澄的,亮光还够使。
墙角边置有一个马桶,没个遮蔽物,大小解时不免会被一览无馀。
本王的外袍被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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