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不知留意何事?」
云毓抿了一口酒,方才道:「家父前日收到消息,嘉王似乎攥了些兵权,北边的几支兵,应该进了他的手。这次六王宴,不知王爷有无从其态度中探出一二。」
怪不得这次在朝堂上,嘉王的腰杆硬了许多。我道:「嘉王这是要老雁展翅傲笑冰霜,他蛰伏许久,不知那些兵抓在手中,是否手生。」
云毓又抬眼看了看我,放下空杯,「如今局势,佈线经纬,一根根都要密要紧,要一丝不漏,又处处皆要小心算计。」
他的神情间,隐隐有些倦意疲累,假如无阴谋,无算计,天地间都如同这座敞亮的水榭,如此这般对坐饮酒,赏玩湖色,又该何等舒畅愜意?
可惜世间事不能随心改定,假如无阴谋,无算计,云毓又怎会近我,这样对坐饮酒,观湖纳凉更不可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