阖着眼,发梢在脸上落下的阴影和浓密的睫毛交汇。
仰视的死亡角度,男人的脸依旧抗打,没有分毫崩坏。
桑吟视线落在他的薄唇上,霍砚行唇色偏淡,她总是变态的觉得很诱惑人,就像想把他冷淡的眉眼染上浓重的欲色一般,她也想加深他的唇色。
零星的碎片划过脑海,她抿抿唇。
怎么感觉他好像亲她来着,但是又不太确定,难不成她又做春/梦了?
忍不住唾弃自己,马上都要离婚了,她居然还拿他当作自己的幻想对象。
又开始觉得霍砚行碍眼起来,想把他弄醒让他滚蛋,但是触及到他脸上的丝丝倦色后,又不情不愿地放弃这个念头。
捏住被子一角盖到他小腹上,轻手轻脚的爬起来。
霍砚行前半夜一直守着桑吟,隔半个小时给她测一次体温,反复五六次后确定体温稳定下来才稍稍放心,浅眠着眯一小会儿,察觉到动静,掀开眼看过去。
“醒了?”男人嗓音沙哑,合着夜色里寂静无声的房间,有几分温柔缱绻:“还难受么?”
拖鞋在霍砚行那一侧,他堵在床边,桑吟要是下床势必得从他身上跨过去,或是从另一侧光脚绕,以她懒惰的性子,能走近处决计不会绕远,不成想他突然间醒过来,吓了一跳,还没彻底恢复好的身体一软,一屁股坐在他身上。
屈起来的膝盖抵在他腰侧,怎么看怎么暧昧。
“不是,你别误会!我就是想下去喝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