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耳朵。
户部尚书正在向谢珩哭穷。
她心道原来户部尚书这样大的官员,哭起穷来,比之从前她在桃源村时,一些女子哭起穷来倒是如出一辙,叫人有些招架不住。
核心都是一样的,俩字:没钱!
只不过村里人哭穷,话术浅白,这有学问的人哭穷,还要引据经典,将“没钱”两个字都说出花来。
她忍不住瞥了一眼端坐在上首眉头紧皱的男人,心想她光听一会儿就烦不胜烦,他日日这样,想来更加烦心,不由地心疼起来。
她正准备离去,里头的男人已经出来了。
他道:“宁宁怎么过来了?”
桃夭笑,“想三郎了,所以过来看看。”
谢珩昨夜憋了一肚子气瞬间消了一半,上前牵着她的手,道:“就快好了,稍等我片刻。”言罢,牵着桃夭的手走到上首的位置坐下,自己则坐到一旁的位置上接着与他们议政。
赵尚书见一贯矜持自持的太子殿下到了太子妃竟然这副模样,哪里还有什么一国储君的威严,不禁想到上元节那日太子殿下在众目睽睽之下追着太子妃的情景来。
从前旁人说太子殿下被太子妃始乱终弃,他心底到底是不信的,如今瞧了心中信了好几分,又见桃夭生得明艳夺目,坐在那里悠闲吃茶,一时想到江贵妃,便有了几分不喜,暗暗在心里道了一声“妖妃”,再次说起去年圣人在洛阳为贵妃修建避暑宫殿一事,话里话外暗指圣人挥霍无度,贵妃恃宠而骄,意在敲打太子妃。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如何听不出他言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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