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不明,每一处轮廓都蕴藏着锋利与寒冷,裴醒知拿不准他是否在生气,那样一张永远都不苟言笑的冷脸,又怎么会让她轻易看透喜怒。
环境对她这样不利,何况与裴洛对垒从来都没有赢过,与其吃没意义的苦头,裴醒知选择暂时乖乖听从他的安排,就好像他现在将一碗味道反常的汤药递到她嘴边,她也别无选择的一勺勺喝下去。
裴醒知乖巧的任由裴洛喂完了整碗苦涩的汤药,接受他像每一次那样擦去自己嘴角边的水痕。
“你这是做什么?”
这里除了他们两个,其他人似乎被刻意驱散了,只是以前期待的时刻独处,现在也变成了惴惴不安的揣测。
她不知道裴洛接下来要做什么,被动的看着他走向一旁的玫瑰。
裴醒知这才发现自己与裴洛竟都只穿了睡袍,里面一丝不挂,她扯了扯那根细链,没猜错的话长度应该只够她在这件房子里活动。
“你干嘛锁着我?”
花房里原本放着的沙发还是她亲自挑选的,此刻被换成了一张暧昧的圆床,空间大到足够两人在上面尽情的翻云覆雨。
比起外面的玫瑰,玻璃花房里栽培的玫瑰更为稀有,也极易消亡,无论是温度还是湿度,都需要常年保持在极为苛刻的条件下,这里由专人悉心打理,只为了让偶尔来到的裴醒知扫上一眼。
裴洛用剪刀剪下一枝带有露水的黑色玫瑰,光影照耀下泛着绚丽的色泽。
当初裴醒知任性非为,吵闹着要让他把后花园改成玫瑰田,且不要市面上人手可得的品种,而是只属于她独一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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