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地说着什么。
刚才秦露提出剩下的费用由她负担,北觅的嘴使劲地抿住,却什么都没说。
她知道,他没办法拒绝,这是他妈妈唯一的生路。
在生与死的选择中,清高和尊严值几毛钱。
秦露又想起来一生气就任性地跑到泰国的秦妈,和经常打一巴掌给一钻石的秦爸,他们可能永远也不知道这种感觉吧。
她抬头看看医院墙上的挂钟,已经凌晨了。
手伸进包里,摸到了一盒细长的女士香烟和一只打火机。
打火机在手机转了两转,秦露决定出去到门口抽一根。
她刚刚点着了烟,身边就过来了一个高高壮壮的影子,“医生说幸亏送来的及时,出血量小,也没有压迫到重要的神经。
”秦露指间闪着一点亮红,她却并没有把香烟往口中送。
她微眯着眼看北觅,看他微微低着头,嗫嚅出一句,“谢谢你。
”接着他向秦露伸出手,“给我一根,行吗?”这是他第一次跟秦露要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尝试,北觅刚吸一口就呛到,猛咳了几下。
秦露看看他,并没有说什么。
两个人并排坐在水泥地上,默不作声地抽着烟。
女士香烟的清凉薄荷味袅袅地环绕在两个人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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