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女人何苦伤害女人?他心里想。
自古以来,多少婆媳问题,到底根源是什么?一山不容二虎?
「我哪有玩女人?」忍不住应了一声。
「没结婚就跟人家住在一起,不是玩是什么?」
他咕噥了一声,再吞了口啤酒。
「那女人也不检点,没结婚就住男人家里,算什么东西!」
女孩子长大了成为女人,女人出嫁了成为妻子,生了孩子成了母亲,成了母亲再来挑剔别人家的女孩子。
他在烟雾里看着那花瓶,那花瓶渐渐成熟,生了个一样漂亮的小花瓶,站在旁边一样美丽,然后那花瓶渐渐衰老、发福,不再有优雅的颈项,表面斑斑剥剥、龟裂粗糙。
烟雾散开,那花瓶仍然透亮晶莹,但冷艳而隔离。
他的心抖了一下,是啤酒太冰了吧!
捻熄了手上的烟,剩下半罐啤酒也没心情喝了,放在吧台上就往房间走。
母亲还在后面叨叨絮絮,手上仍拿着他换下上衣,一根一根拔着上面的米黄色狗毛。
他看着自己的床,今天可以不必抱着花瓶入睡,昨晚她的体温还在记忆中闪亮,她吹在自己颈子上的气息温度,后颈的重量和手掌柔软的触感。
当她还在这张床上的时候,他没有那样深的印象,一切都自然得像风吹拂过的发丝一样轻盈没有重量。
但现在,被母亲整理得平整乾净的床罩,带着某种无暇而没有温度的完美,简直像是用冰块雕出来的装饰品,晶莹剔透、美不胜收,但一点都不想躺下去。
他进到浴室去梳洗,看着镜中的自己,暗沉的鬍渣、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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