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宣氏家主,也就是江尘年他亲舅出面,力排众议,安抚了躁动愤怒的族人,亲自登门,与久未见面的外甥在禁制重重的江氏书房推心置腹地聊了一个下午。
脸上已有些岁月痕迹的宣舅舅,回忆起娇宠却早逝的小女儿,和从未谋面的外甥,一时情绪激动,老泪纵横:“当初家里的孩子,阿荣是最聪慧、最通透的、我最心疼的那个,却不料,竟瞎眼看上了你父亲,若不是他这个畜生,阿荣也不会年纪轻轻离我而去,连着宴秋都在外漂泊多年,连我这个亲舅舅,都从未见上过一面……”
已经过世的老爹兼上任家主被亲舅舅一顿臭骂的江尘年:“……”
竟无言以对。
唯有沉默。
虽然知道对方这副样子恐怕也有打感情派的成分,但他们江氏当初没有照顾好宴秋,让人流落在外这么多年也是不争的事实,江尘年沉默半晌,为舅舅倒了杯茶,良久,才道:“……宴秋,他很好。”
他是个很好的孩子。
是天底下最乖、最好、最令他骄傲,最令他心疼的弟弟。
此言一出,宣舅舅的老年泪腺越发止不住了,幽怨道:“那你还不让我见上宴秋一面。”
他叹道:“族里是有些拎不清的混球,但宴秋自己争气,背后的靠山又是绝对招惹不起的,他们就算有些什么别的想法,也早就偃旗息鼓了。”
他看向江尘年的目光有些微的惆怅,似乎也在透过这张脸看向别的什么人:“舅舅年纪大了,那些宏图伟业也不想了,如今唯一的愿望,就是好好看看那孩子,弥补这么多年欠他的一切。”
江尘年目光微微一动,舅甥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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