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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平骂完小厮,看到他们一行人——准确来说,是看到江宴秋,本就凶神恶煞的小眼阴险地眯起:“好啊,江宴秋,你竟然还敢厚着脸皮来昆仑!你知不知道小爷被你害得有多惨!”
因为天魔种那件事,他老子大发雷霆,把他揍得脸肿成猪头妈都不认识,骨头都打断了几根。
还是他心疼儿子的老娘哭得梨花带雨,要家主不如把他们娘俩都打死算了,他老子才长叹作罢。
宣平冤枉得不行,又气又恨,他算计得滴水不漏,不说让那兔崽子扫地出门,至少也颜面扫地,再也翻不出什么花样。
谁想到竟然扯出天魔种这么大的祸事!
本来他爹是要禁足他个半年一年的,好在他娘劝住,说去了昆仑有人管束,肯定能掰一掰他的性子。
——殊不知,有些人,给他多大的舞台,就能闯多大的祸。
宣平阴恻恻地盯着他,竟是毫不顾忌人来人往的仙山,想过来动手:“之前那件事,就是你搞得鬼吧?还闹到我爹哪里去了,看我整不死你!”
这蠢东西,江宴秋心道,自己被人陷害了都不知道,真是无可救药。
他并无跟便宜表哥虚情假意的打算,正准备上前,就见楚辞一挥袖子拦在他面前,十分温和道:“宣公子,马上就是入山大典,楚辞奉师门之命,要将江氏的小朋友全须全尾带入昆仑。有什么误会大可以现在说开,在这里闹大了,不合适吧。”
宣平还想说些什么,看着楚辞腰间的重剑,默默地闭了嘴。
被他老子用剑抽断的骨头还隐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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