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高兴的太早了。
陆彦生幽黑的双眼盯着大爷的变幻的脸色,唇角一撇,一抹寒气森森的冷笑浮现在脸上,对于坏人来说,他们永远不知忏悔:“在阳间不知悔改,那么就去阎王爷面前认罪吧。”陆彦生用口型说着。
大爷还没高兴多久,堂下突然响起一个半大孩子的声音:“大人!我有话要说!”
这个孩子今年十三岁,是两年前被土匪们掳上山的,平日里做些端茶倒水的活,在土匪窝里并不起眼。县令大人看了那孩子一眼,随即带着几分慈祥道:“你说。”
麻五斜眼瞄了那孩子一眼,看那孩子和县令大人之间的眼神,他淬了一口:“养不熟的白眼狼小兔崽子!”
这小孩被掳上山的最初几个月总是想着逃跑,老挨揍,后来学乖了,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还说在寨子里吃香喝辣比在家里还自在,原来全是放屁。麻五大声骂人,被衙差用破布团堵住了嘴,而大爷的心则再次跌入谷底,他的心跳都快停止了,这孩子莫不是被官家招安插在土匪窝里的暗桩?对于这个半大的孩子,大爷模糊还有些印象,每次去见麻五,这小孩就在旁边端菜倒酒。
“我可以做证,陆七爷的马车滚落山崖,烧陆家酒坊都是他给银子雇麻五做的!”那小孩寄人篱下久了,神情有些胆怯,但是说话的声音很响亮,他手指着大爷:“马车滚落山崖,是麻五派人给马换上了有铁刺的马掌,这个人则提前在草料中掺了醉马草,马吃多了会狂躁不安,加上铁刺刺的马蹄子疼,在经过山崖时车夫只要用力甩鞭子,马就狂乱奔,连车带人坠下悬崖。”
“而烧酒坊,是这个人说酒坊里藏着很多粮食,他先烧一把火搞出乱子,麻五则趁大家救火的时候带着人进去劫粮!只不过我们一入城,就被衙差给捉住了。”
小孩的话犹如千斤锤,每说一句大爷的脸色就白一分,等他全部说完大爷的脸几乎白成了宣纸,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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