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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的酒坊伙计自然不敢这般嚣张,丰年一斤粮三五文钱,一升普通的酒水才十文,十五文,酒坊迎来送往都客客气气,但是到灾年就不一样了,酒比粮食还金贵,除了能喝在嘴里享受之外,还能消毒,喝了驱寒发热,物以稀为贵,这酒的价钱便直线飞升,涨了数倍不止。
这时候谁会来买酒?除了真正有钱又不缺粮食吃的人,就是不得不买酒来消毒或者养身体的普通人,这时候酒不是食物,而是药,店大欺客,伙计自然一日比一日嚣张。
看了问了又不买,都会受到他的奚落。
“说说又怎么了,本来就是,买不起还来装蒜,晦气,快走快走!”
陈五娘沉浸在损失了大笔银子的悲伤之中,一个月十多两,一年便是一百多两,当初三叔卖她也只卖了八两呢,她看了那伙计一眼,心想这人日后一定要拿住了细细审问,究竟贪墨了多少钱。
可是田婆子等不及了,和徐婆子护陆何氏护得紧一样,田婆子护陈五娘也护得紧,绝对不肯叫夫人吃亏,田婆子一个箭步,上去就给了那伙计一响亮的耳刮子。
‘啪’的一声响,脆生生。
打完了,问完了,陈五娘带着田婆子要走,伙计捂着脸满脸的错愕,竟然敢打他?打完直接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