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夜。
第二日便一意孤行地要封谢韫为妃。
元承绎钳住她的下颌,令她面上嘲讽的表情变形:
“怎么,你不愿意是不是,那朕再把你关回去好了,什么时候想了就寻你发泄一番,倒也是舒坦。”
谢韫被他钳制,张口难言,目中淬毒一般的冷意让元承绎怒意高涨。
他终归还有牵制谢韫的筹码:
“朕听闻河东世族如今都不许按从前那般教养女儿,道中开办了不少女学,甚至还有为妇人们开设的容膝居。”
这般的事,元承绎猜得到,应该不是裴时行的设想,而是狸狸在背后筹划。
“谢韫,你今夜在榻上再乖一点儿,若将朕伺候的高兴了,明日朕便下旨禁了《女诫》可好?”
他自是知晓,这四年来支撑着谢韫活下去的一大念想便是她对狸狸和辛盈袖的愧疚,也知晓她如今这股心气何来,故而要用这般话语来刺激她。
可她连这般的威胁也不受了。
谢韫终于自他的臂中挣扎出来:
“你愿废就废,此乃国事,难道当真可以沦为你迫我的筹码?更何况,不废又如何呢?
“你瞧我从前学的那样好,可遇上你这等薄情男子,不也就全知了书中字句不过烂茅朽草。
“你便是不废,世上女子也不会一生一世都被这等酸腐的鬼话蒙蔽心智,吃过一遭苦头也就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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