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彼时正受训斥的臣子,倘若胆敢抬眼望一望帝王怀中的小男孩,必然会发现,这孩子已被震的耳膜生疼,自己抬起小巴掌捂好了双耳。
是以,元湛其实有些怕父皇。
例如此刻,皇帝坐在龙座上,太子立在一旁,下首是太傅,正在对着皇帝禀事:
“太子近来勤谨向学,《千字文》约莫至下旬便可念完了。”
皇帝目中笑意浓厚:“哦?当真?”
他转头便要来当场考校一番自己的儿子:“阿湛,你说‘孟轲敦素,史鱼秉直’后头是什么?”
元湛听话地背了下去,只是背到“钧巧任钓”时卡了壳。他诚实地承认:
“父皇,儿臣只能背到这儿了。”
后头的他也还没学呢。
皇帝已然十分满意,却又要在太傅面前拿捏着严父的风范。
故而他只是抵拳一咳,压平了唇角喜意,淡淡颔首道:“尚可。”
下首的太傅倒似乎比太子还兴奋,陛下一句尚可,对臣子而言已是至高的评价了。
待太傅告退,元承绎眼角眉梢的喜意未消:“我儿真厉害!但你切记,戒骄戒躁,虚心以待。”
元湛仍是点头。
父皇的生活素来平淡冷肃,仿佛没有旁的色彩,也只是在考校他学问时才会露出这种骄傲神色。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