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抽辫击在马腹上,大掌死死握住缰绳,勒出深刻痕迹。
裴氏根基在河东,北地水草丰茂,裴时行自幼便在马背上长大,却也从未如今日一般疾快驰骋,寒风被过快的马速凛冽地割在入嗓子眼。
狂奔的马几乎要将背上主人的五脏六腑颠出。
可他一刻也无法再等,只恨不得此刻便赶至凉州城外。
元承晚——
男人在心中默念了无数遍这个名字,每一遍都卷裹起心头血肉,撕扯出一片淋漓痛意。
南安郡的确有异,他此番下郡,终于自山野之中找到了铸兵的作坊,甚至一并挖出了之前皇帝暗派入陇,却无故断联的皇城卫。
裴时行亲眼见着那些皮肉腐朽,化为白骨的同僚;亲眼见着那处作坊中高燃的炉具铁器,暗窟底下深埋的尸首,挖出来时腐臭无比,皮不覆骨。
已然说不出心头是什么感受。
可下一刻却又自那群贼子口中无比绝望地得知另一个令他肝肺皆炸的消息。
凉州城亦有此类作坊。
那作坊就设在官府造置的济恩局之中。
济恩局——
裴时行记得,他的狸狸曾伏在他怀中,说凉州刺史的夫人邀她同至济恩局施粥赠衣。
裴时行目眦欲裂地盯着面前四肢瘫软的匠人,听到消息的第一瞬间便握紧了手中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