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倍。
她回府时搂了阿隐,小姑娘出生以来的第一个年节, 傅姆为她套了一身锦衣鲜红, 衬的她唇红肤白,好似年画上胖嘟嘟的抱鲤娃娃。
小人儿对满城山呼的爆竹焰火万分好奇,一整夜都不愿睡去,兴奋地搂着娘亲脖颈,呜哇倾诉。
小童子不知大人忧愁, 长公主贴了贴女儿面颊, 强自按下满心酸涩,收整行装上路。
这一走便走了四日。
她原先是随众卫和武婢一同策马, 在砭骨风雪中颠簸数日, 腿侧肌肤都被磨破,这日迫不得已地换到了马车上。
“颂青, ”元承晚被这厚暗的天幕扰的心烦意乱, 索性撩起帘幕, 扬声唤了武婢, “本宫休息够了, 将我的马儿牵来。”
她终究无法忍受坐在马车中悠悠荡荡的速度,在途中耽搁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摧心。
不过片刻,一身轻裘的女郎重又握辔跨上宝骏, 长公主亲昵地伏腰抚了抚马儿, 口中低语:
“追云, 我的好马儿, 你再跑快些好不好。”
你再快些载我去远方,我的郎君还不知生死,前途茫茫,我总归要去到他的身边。
追云“咴咴”两声,柔顺地垂首,好似在回应主人。
雪蹄踏过满地碎叶枯枝,踏过沿途雪色,披过星月日晖,终于在第五日清晨,带着奔波一路的长公主到了陇上。
铁衣执槊的城门郎查验过诸人身份,传呼通报,那声音呼响在凛凛朔风,空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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