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皇后,素日也常同她讲那套妇必敬夫的道理。
谢韫说哪怕是皇兄,闭起门来也需她多哄着他些。
元承晚不知她是怎么去哄。
可是这样一个冷漠多谋的君王,一个在此刻都不愿在妻子面前露出泪眼,与她分担苦涩的丈夫。她若要哄他,又该花去多少心思呢?
她若哄好了他,又有谁来顾她呢?
元承晚倚坐在床头许久,终究没等到谢韫苏醒。
临走前,长公主替皇嫂掩起帐幔,径自离开。
她尚有一件紧要的事须得问问皇兄。
元承绎仍在方才的高台之上,元承晚却不知他这冷风是为谁而受。
“皇兄——”仿佛连她的声音也要被吞没在风中。
元承绎再回过身来,又是一副深沉难测的面孔。
方才的片刻脆弱已然被化解在冠冕龙袍之下,被化解在他沉沉难辨喜怒的眼中。
“皇嫂她睡了过去,”
长公主微微被风吹的眯了眸,捋开唇畔碎发道:
“若当真的话,皇兄你预备怎么办,皇嫂她……”
“狸狸,”
元承绎出声打断了她,话音同他的意志一般,沉硬如钢,却冷酷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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