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你既知本宫是在玉京楼,如何不知本宫约见的人是李释之。”
她方才气喘未定,此刻却又被裴时行激起怒意:
“正是为了避嫌才不令他上门,正是怕伤了你御史大人的颜面才令仆从先行回府。你这话说的恁是难听。
“裴时行,你无耻!”
裴时行唇畔含笑,可瞥望而来的目光却如刀光利刃。
男人悠悠重复道:“我无耻?”
“有一堆裙下之臣可供鞍马驱使的人不是我,对着旁人妻子心有杂念的人不是我,为何是我无耻?”
长公主极力抑制住想掴他一掌的愠怒:
“你在侮辱谁!我约见李释之所为何事你不是不知道。
“裴时行,本宫并不欠你什么。
“是你说你要同本宫过下去,本宫什么都同你交代过了。你没看错,我就是这般心机叵测的女子,注定无法安分在后宅做你的妻子。”
“你若生悔,趁现在还早,为时不晚。”
她果真如从前一般冷心冷肺,话毕便不愿再看他一眼,转身将渐渐睡熟的女儿放入摇篮,搭上小被子。
裴时行凝望她纤腰轻折,每一寸动作都含了为人母的柔情。
“元承晚,你说过要我长长久久伴在你身旁。”
他凝她许久,终于开口,却蓦地阖了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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