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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金乌西坠, 裴时行终于自宫中打道回府。
相国寺身为皇家寺庙, 临梁河坐落于皇城之南, 寺前开万姓交易之市, 饮食茶果、屏帷簟席、弓箭鞍辔。
凡有所需,咄嗟即可得。
今次逢寺开斋会,更是人烟浩穰, 摩肩接踵。
他着急回府同妻儿团聚, 无意自此穿行, 欲要打马改道。
只在出了皇城过南门街时, 裴时行偶然于马上扫视到一张驭辔而过的年轻男子面孔。
端坐于鞍马上的男人微微紧了紧缰绳。
以他之过人记忆,这位似乎是与他同年的三甲传胪中的李郎。
只是河东世家素为北学,李释之其人高洁孤清,他素来也同此人交往不深。
裴时行下意识将目光落在此人行来之处。
与长公主府乃是同向同道。
心思缜密的男人垂眸片刻,勾了个笑意,复又打马驭辔自这一爿繁华走过。
长公主昨夜受惊一场,早间同裴时行入宫一趟,归途未歇,便于门庐之中接待过沈夷白。
及至后来又陪着裴时行在书房里无状地闹过一场,终得独自歇息片刻。
但她方才一个人咬着被衾颤颤抖了许久才缓过来些,待面上红霞褪去,话音也恢复正常,便又撑身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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