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一放逐,周氏全族,三代不得入仕。
事关周氏阖门荣光,若非遭人构陷至此,长公主实在想不出周颐自愿引颈受戮的动机为何。
除非是君要臣死。
除非是遭人构陷,步步相逼,使他毫无还手之力。
裴时行在元承晚的沉默里回想了所有。
他忽然语气突兀道:“你明明说过信我的。”
她明明曾抚上他的面,说相信他;明明曾在众人面前将他护在身后,说他是她府上之人。
可她此刻却道:
“本宫的确说过信你,便是如今之事,本宫亦不信,你是为自己的私欲害人。”
“可是为什么呢裴时行?”她眉心动了动,终于问出自己压抑于心的惶惑与不解:
“他明明无罪啊!”
“周颐既然未曾有过贪墨,亦未曾有过构陷,为何你们要选他做饵?”
近来上京风波频起。
仿佛是自宫宴那一日,她同裴时行意外有了肌肤之亲,一切便骤然落入不可预知的境地。
万事万物都开始脱离轨道。
桩桩件件,她仿佛身处谜局,哪怕至今亦无力窥探全貌。
“本宫以为你被皇兄革职,被大理寺查缉,乃是引蛇出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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