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元承晚面前的淡泊从容只是强撑粉饰之态。
可假的又怎能做真,他此刻终究是被沈夷白的话给刺中内心隐痛。
一时粉墨俱碎。
精致彩塑之下露出斑驳木胎。
驸马爷残损的自尊被人一览无余。
丰姿冠玉的两个男子齐齐垂眸作凄惶状。
元承晚只觉三人间的气氛霎时变得十分奇异古怪。
她虽犹疑裴时行的自尊是否这般脆弱,可内外有差,自然要先顾好远来之客:
“表兄莫要与他一般见识,我知表兄关切,心下亦是十分感动。”
长公主眼波轻柔:
“其实本宫哪里算得上操劳,表兄这些年跋涉千山,在我这等俗人眼里才叫辛劳呢。
“表兄不必挂心本宫,多多照顾自己才是。”
却听得裴时行插嘴道:“殿下此话差矣。”
不待众人咂摸元承晚话中意味,驸马继续出言为沈夷白分辩道: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表兄遨游于无穷天地,我等俗人怎可妄自揣测他无为自化,同隐世逸人神交之乐。”
他面上神色是十足十的虔诚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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