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孕中肌酸骨软,元承晚撑着扶手起身时竟觉脚底下软了一瞬。
她心口一提。
可身子却一时失了稳准,几乎来不及抓扶住桌角便要跌在地上。
好在裴时行一早便将全副心神留意于她。
方才见她起势便上前半步,出手迅若雷霆电光之势,一手紧搀她臂,另一只手险险扶住她背。
幸而无事。
裴时行自骤然紧压的肺腑里颤颤长出口气,只觉心肺尚有被细密针尖刺痛的惊惶之感。
他一瞬便觉遍身都出了冷汗。
此时将人稳稳扣进怀里,犹觉惊魂未定。
驸马爷青筋突显的大掌一下下抚拍着怀中人肩背,另一只手攥的死死。
可他手上下了力,脚下的步子也好似要在原地生根。
似乎意欲要同那棵金桂树一般,在此方庭院站到天荒地老。
满心满眼的惊惧与醋意便是灌溉他的最佳养料,令裴时行此刻得以迅速将根基深入地下,盘稳固牢。
寸步不动。
掌中比他的手小了整一圈的柔荑软若无骨。
他一手便将她安稳地包裹住。
二人紧贴一处,男人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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