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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韫目色含笑,无奈轻叹道:
“可他在外为臣,关上门来,你二人便是夫妻,纵不讲夫为妻纲,他终归是男子,狸狸该多顾着他的面子些。”
她轻声道:“便是你皇兄,御宇登极,震服四海,谁人敢对他有半分不敬。
“依你说,论及在外头受的尊奉趋迎,再没有比陛下更多的了。
“可做回夫妻,无论他在外头受的风光够不够,为人妻子的,还是需的多多哄着他,让着他些。”
元承晚听的暗暗挑眉,只觉皇兄的日子实在安逸的过分。
她忽然对裴时行一日胜过一日的刁蛮习性释然。
日日面对着皇兄这般好命男子,也难怪那男人嫉妒得两眼发绿,如今也敢跟她闹起来了。
可长公主却以为,皇兄如今受着皇嫂诸多的哄与让,绝不因亦不该因为他是男子。
而是因了他头上冠冕辉煌,因了陛下二字。
可这话自然不该直说。
她眼瞳透彻,灵动神飞。
忽然发问:“皇嫂,你说,男子可是比女子脆弱?”
谢韫老实地摇头。
家塾里的先生一早便有过训导,夫者,天也;天固不可逃,夫固不可离也。
男子刚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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