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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自认仁慈怀善,眼下愿意给他递一个台阶。只消裴时行此刻说一句,她便顺理成章将收回的驸马俸禄予他去。
岂料这人心地偏狭,竟把她的好心过问视作心虚作态。
当她是侵吞盘剥过驸马后,还忧心在外头损了名声的荒唐人么?
他竟敢在心中将她视作这般形象!
元承晚的眉愈蹙愈紧。
裴时行眼中笑意也越发浓厚。
见把人逗的火候差不多,男人终于收起面上好整以暇的调侃之色,从善如流道:
“臣忝颜领一份驸马俸,本就是托殿下之福,这笔俸禄也该花用在妻儿身上。
“若这俸禄能化得殿下鬓边一支钗,臣便心满意足。”
他顿了顿,又恳切道:“只是未来三年,便要委屈殿下为我们一家多出些力了。”
这话若能得了应肯,便又是一重保险。
保他未来三年都稳居驸马之位不倒。
元承晚以同样真挚的笑意回视他:
“你放心,长公主府绝不会短你一口吃喝。
“便是有一日,你我一别两宽,只要裴卿有所求,念在今日情分,本宫也会予卿一杯汤羹。”
长公主笑脸盈盈,全然不似口中话语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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