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垂眸望她一眼, 解释道:“没被革职。”
“只是陛下收了臣的鱼袋, 臣眼下入不了宫, 也进不了御史台了。”
元承晚默然。
这男人惯会装相, 他既知自己生的好, 又故意作出那么一副可怜模样。
饶是自己一早猜到他话中虚虚实实,却也抵不过。
回想起他彼时,乌浓眉目间都仿佛沾染了水气, 抬眸间眼中水光破碎。
口里还哑声说着只愿在最后的时光里多多亲近小儿的祈求。
好似山泽间专门蛊惑人心的精怪。
她也的确受了他的蛊惑, 点了头。
于是裴时行便顺理成章地顶了听雨的位, 眼下日日伴随于她。
只是他亲近的究竟是她还是小儿就不得而知了。
“本宫知你绝无可能就此认罪, 但无论你们的筹谋是何,眼下你至少也应当做做戏呀,你最擅长此道了。”
长公主话说的真诚,不带一丝一毫讽意。
裴时行也的确像是没感受到脸热,只伸臂将元承晚揽至避风处,又立在她身后替她借力。
两个影子完完全全叠在一处。
他垂眸细嗅着怀中的妻子发间幽香,乌发堆云般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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