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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里说着请,整个人却自然而然地转向了长公主,一手轻扶她臂,一手托住她腰。
男子身量高颀,此刻如松背脊微微弯伏,迁就元承晚的高度,一举一动间尽显细心珍视。
“脚下槛门有些高,殿下当心,让臣来扶你。”
他下朝即归,身上仍是一袭绯色公服,道清昨夜为他熏过温平嘉馥的苏方木香。
此刻俱自他宽阔温暖的怀抱中氤氲漫延。
元承晚周身被笼罩于他的甘冽气息下,后腰上感觉到男人宽大手掌传来的热意。
这才发现原本与她并肩而立的表兄已被挤到一旁。
她瞪了裴时行一眼。
这贱人方才一连串唱念做打耍下来,待反应过来,早不知何时便叫他趁机而入。
可偏他做的不动声色,极为自然。
高贵的长公主不欲在沈夷白面前同裴时行一样失礼,只借着搭臂在他手上的时机狠狠掐了他一下。
可这男人竟是连手背的皮肉也同他的脸皮一样厚。
裴时行并无福陪侍伴驾于长公主身旁。
三人甫一入门,尚未走到怀麓院,便得元承晚笑语温婉道:“驸马不是说台中事繁,连今晚都不能回府用哺食吗?”
不待他出言,她又煞有介事地自顾说下去:“驸马入践台阁,不比我等闲人,我同表兄自幼相识,不拘那些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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