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要把玉京楼众伶都抬进门也是容得下的。
今夜入夜已久,宋定收拾完残局,便为驸马安置了另一处院子。
是以,再快也得等到明日再搬。
主殿内。
听雨为殿下解下发带,素手持起一把质地剔透的缠枝牡丹纹玉梳为她轻轻通发。
满殿安静里,她诧异问道:“殿下为何愿意允驸马住进怀麓院?”
元承晚睁眸,眼中笑意宛然:“自是为了本宫的屋子少损几间。”
听雨一时反应不及,待转过弯来,不禁低低惊呼道:“您是说,那屋顶子是驸马捅破的?”
除了他还会是谁。
府中驱虫逐蚁,屋殿素来养护得当,每季都要检视修葺一遍,如何就恰恰好好塌了他的屋,又砸了他的床。
若裴时行其人当真如此晦气,那她当时纵有千般难处也是不愿同他成婚的。
今夜出了这事,她立时便料定这男人又作了新花样,遣了宋定去查探。
果不出所料。
裴氏子竟如此心机,听云愤慨道:
“那殿下何不同驸马挑明,好生敲打他一番遣去别院便是,何必允他入怀麓院?”
“自是因为,养猫要养在眼前。”
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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