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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猾似狸奴的长公主气息虚弱,话音微颤,引得谢韫心疼地搂紧了她。
女子第一回 本就难熬,那裴时行今日又中了药,不知是怎样磋磨人的。
元承晚抽了口气,委委屈屈哽咽道:“我实在不想再见这些男子了。”
她的确不想同任何一人成婚。
向前不过是因为皇兄忽然关心她的婚事,她怕皇兄是否对自己有所猜疑,这才愿意敷衍一番。
可现下出了这样的事,她若在此时表露出对男子的恐惧和厌恶,想必以皇兄现在的心境,应当不舍得逼她。
那她也乐得再逍遥一段时日。
谢韫探到了长公主口风,料想她此刻的不爽利,便不再拖延,红着脸在她耳边交代了几句,自袖中取出膏子递过去,便吩咐宫人护送长公主回府。
听雨一直候着殿外。
她方才也被皇城卫带去记录口供,哪怕这会儿已随长公主踏上回府的路,小脸还有些泛白。
长公主自登车后便在腰后倚了个六合同春撒花金线软枕,靠着绯绫车壁闭目养神,似是困倦至极。
听雨一向沉稳,此刻却满心愧怕,也不敢言语,只紧咬着嘴皮子抹眼泪。
“哭什么?”
元承晚半撩起眼皮,浑似个没事人一般。
若不是她颈间被裴时行像狗一般啃出的印记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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