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识过人,有越王卧薪之量,竟能忍辱于杀母仇人膝下十余载!
亦有人直言,今上的皇位有长公主一半功劳。
真假难辨的流言如飞花柳絮喧嚣于上京巷陌整三月。
时已暮春,残红如血,点点花影背后似乎暗含杀机。
至于最后,于流言中鼓噪的人们竟不约而同地想到那位把持朝政七年,差点登基,却不幸“仙逝”的异族太后。
自那时起,女子亦敢、亦能为帝的意念便沉默酝酿于大周人的心头。
而今在有心人的推动下,女帝传言再次甚嚣尘上。
人人都怕上京再掀风云,却又忍不住暗中观察这位貌肖极祖母的长公主。
只是两年后,长公主及笄出宫建府,种种行事做派叫人咋舌——
素日宴饮娱游,打马蹴鞠,闲时便斗鸡走犬。
可称行事荒唐,为人轻薄,不显半分才德。
加之今上励精图治,这女帝流言慢慢也就在长公主层出不穷的一桩桩荒唐事里被淡忘。
听雪微微叹了口气。
回过神来时,正对上菱花镜中长公主戏谑的眼光。
猫眼妩媚,暗含促狭。
再自以为隐蔽地悄悄转一转眼珠子,俱都对上周围人隐含笑意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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