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袂起落间挥散令人慵倦的春气,惊起树上黄莺儿。
听云她们四个是打小便伺候长公主的,很是得力。
是以一个时辰之后,待元承晚浴后便没骨头似的窝到软榻上,触手即可摸到膳房端来的糖蒸酥酪时,也觉很是惬意。
酥酪入口滋味甜软,元承晚心下大悦,留神听着府上长史宋定在花鸟屏风外禀事。
“殿下,富平县七成的田地已然照您的吩咐,令当地百姓耕种,三年免收田租。”
“华原别苑也招进一千工匠开凿水渠,最迟到明年春耕便可自新渠引水灌溉华原三分之二的田地,另将旧渠亦加宽三尺余。”
“好。”
皇兄在她出宫建府时便在富平、华原两县赐下田地三百顷,她有心为两县百姓减一减负累,只是不好做的太明显。
一个公主,实在不需太多来自朝野的美名。
“还有一事,”宋定嗓音有些奇怪,他略停了停,又绷着声线继续道,“裴御史今日早朝时又参了您一本。”
殿中气氛忽然一滞,只听“玎玲”一声。
是一屏之隔后,元承晚搁下碗盏。
“他参您夤夜宴饮,同伶人举止亲密,不合体统。”
话毕,便听得长公主狠狠咬牙:“这竖子,汝彼母之寻亡乎!”
第2章 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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