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证恐怕早已安排妥当,无论三皇女是否犯下此罪,声望都有了污点,即使陛下愿意轻放,想参选皇储,也是再无可能。
“储君之位关系重大,而三殿下性情怯弱,实非合适人选,能远离储位之争,或许不是坏事。”融卿恽虽然这么说,气势却不盛,想来亦是自觉有负于学生。
““卿恽啊,”鞠风来邀他一同坐下,又给俩人各倒了一杯酒,“你我原是同路人,我和你说些真心话。前两天我去师殷坟头,看到那儿已经笼上了新草,时间过得真快呵,十八九岁做姑娘时,敢凭星点希望,孤身往炎州投奔陛下,那时可真是无牵无挂一身轻呐。如今年届不惑,岁月落在身上,积了沉甸甸的一层灰,积灰,便有旧气,有旧气,便趋昏聩,单每天醒来,就已觉出疲累了。”鞠风来托着腮,慢慢呷酒,琉璃样的眼珠被酒气淬得越发晶亮,“我不年轻咯,无法只活自己一人了,我的性命非我一人之性命,还关系着我的家族、学生,我做不到抛下他们,独自前行了。”
“我在颢州买了处庄子,再干两年,我便打算请辞去颢州了,在那干了十年,如今也真如家乡一般了,家人们也时常怀念那边的风土人情,”融卿恽没有喝酒,她越过桌面,将自己的酒杯同他的碰了下,“在此之前,我不想再沾染上任何事端。”
三皇女私藏祭器,被判处罚奉一年。
处罚不重,可这样明晃晃的污点,已使她在皇储角逐赛中被三振出局了。
“这样一来,月诸姐姐是不是就稳操胜券了,”凰月诸的伴读隗千千附在她耳畔悄声道,“及笄的皇女里,月诸姐姐可是唯一有血脉的呀。”
凰月诸先确认了近处无人,然后才对隗千千严肃道:“千千,有些话不能乱讲,以后你休要再说这些了。”
鞠风来恰巧掀帘进来了,看到两个女孩儿凑在一处,便笑问道:“你俩文章写得如何了,怎么都聊上天了?”隗千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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